道咸盐多少钱一袋吧？你顾面子，把两个娃娃丢给我，有本事你回来自己管啊，有本事你多往家里拿钱啊！”
“行了别吵了！”老盖火气也上来，“回家！人家电视台的还在呢，不嫌丢人，你就接着吵，在全国观众面前吵！”
盖嫂不怎么服气，但还是抿着唇，愤愤地闭了嘴。
她也不想在摄像头面前丢脸。
夫妻俩回去时，都挂上了不大自然的笑脸。
姜总摸爬滚打两辈子，见过的人精不胜枚举，这两位普通农民的心思，他几乎一眼就能看透，又结合刚刚问大宝小宝的两句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姜总没有表现出来，很客气地跟两位寒暄，又不动声色地问了问大宝小宝的身世。
俩小朋友果然没了亲人，甚至命运比姜糯想象得还要孤苦些。
原来，大宝小宝的爷爷是村里的老光棍，因为身体有些残疾，家里还穷，一直说不上对象，直到四十岁那年，在打工的城市捡到一个女婴。
那年头重男轻女的思想还很严重，社会新闻常常出现被丢弃的女婴。
爷爷是在垃圾桶旁听到孩子的哭声，心里不落忍，又想起自己这辈子估计都要打光棍，以后或许没人养老，便把这小女婴收养了。
女婴长大之后，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还考上了大学，成为村子里那几年唯一的大学生，她不但有出息还非常孝顺，虽然在外地工作，但逢年过节一定回来看望爷爷，定期给爷爷寄生活费。
“因为囡囡孝顺，那几年谁不眼红？村里好些人都说，养儿子真不如养女儿，还是女儿贴心。”老盖感叹道，“还是养女呢，比亲生的还强。”
姜糯忍不住插嘴“乌鸦反哺，羔羊跪乳，动物且然，况于人乎？那位爷爷一定也是个好爸爸，真心换真心吧。”
“是啊，”盖嫂也说，“难怪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可惜啊，囡囡那么孝顺的孩子，一场车祸就走了，留下这对龙凤胎，他们出事的时候，大宝小宝才十一个月，还不记事儿呢，大爷白发人送黑发人，受不了打击，去年也没了。”
老盖长叹一声“也行了，大爷他快八十了，也算喜丧，也享了几十年女儿福，够本啦！”
话虽这样说，老盖还是感觉难受似的，又点燃了一根烟，“哎，多好的人，大爷也算看着我们长大的，对谁都不错，所以我们才愿意照顾他留下的两个小孩子。”
盖嫂小声说“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一年两年的还行，孩子长大要多久呢？”
“啧！人家还录着像呢，你说什么呢！”
“我说实话怎么了！”
眼看着俩人要吵起来，姜糯不由得望向一旁的大宝小宝，俩小奶团子都有些紧张地往一起缩了缩，一声也不敢吭。
一般家长吵架，小孩都会哭闹的吧？他俩都不敢
哎，好可怜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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