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单脱下来,又从婢女手里接过热水泡过的帕子,给他擦拭身体。
这些活儿费时费力,而且若是渤海王心里稍稍有些不顺,就是要被责打的。
符桃儿把这事全数揽了过去,婢女们求之不得。根本无人和她抢。
渤海王睁开眼,见到面前的那张芙蓉面,一手攥住她的手腕拉过来,符桃儿就一头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屏退了室内其他的婢女,在她腰臀上掐了两把,乐呵呵想皇帝怕不是没见过怀里的这个尤物,所以才让他捡了这么一个便宜。
“你在宫里见过天子么?”
符桃儿低声说见过。
“今日陛下为了皇后病情好转,在宫里宴请了宗室。”渤海王说起来都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平日里除了逢年过节,也没见天子有这个闲情逸致。如今为了皇后倒是摆上了。”
符桃儿听到渤海王提起皇后的名头,忍不住咬住后槽牙,抵住那股汹涌的恨意。
她这段日子不停地想起她在大狱里受过的刑,还有那没有挨过杖刑死掉的王钟儿。
她在宫里也是和在王府这般,卑躬屈膝,百般谋算。但是结果却不一样。
若是那日皇后没有来,她不必出宫,王钟儿也不会死。
符桃儿在一旁,“人都说天子英明神武,可是妾觉得,大王才是这世上当之无愧的英雄人物。”
这话到了外面是要被人拿来大做文章的,但这会儿屋子里头除了两个人之外,别的人一个都没有,他不但不害怕,反而听得满心的舒服。
“天子这段时日,越来越不像话了。”
宫里黄汤灌多了,人也有些飘飘然。
“上回从山东带回来个田舍郎,宠信的和什么似的,看天子的意思是要重用。别人那么多出身大族的,他不用。偏偏弄个田舍郎。”
“寒了多少人的心。”
符桃儿听着,她轻声道,“妾的几个兄长如今在南安公门下,一直郁郁不得志。兄长们虽然默默无闻,但是还有些志向,若是能服侍大王,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原本还头疼这件事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好,后来觉得对男人,还是在他心情最好的时候直接开口最好。
“你兄长在南安公那里?”渤海王问。
符桃儿点头。
“他们如今都是南安公的门客。”
所谓门客不过是奴婢换个名头而已,太后当初这般处置,她没有办法,现在有了机会,她必须动手。
“好。”渤海王如今正宠爱她,再说也不是什么多费劲的事,让人去和南安公说说就差不多了。
符桃儿依偎在他怀里,“大王对妾真好。”
她看他,“妾前几日跟着王妃去江阳王府上,听江阳王妃的口吻,对宫里有不满。”
符桃儿拿手的强项便是察言观色,只要面目流露出半分,就会被她捕捉到。
“江阳王是那个被天子撸成庶民的东安王的同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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