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晓伸手拔掉了她嘴里的布条，冷声质问道：
“你也不必再继续装了，不如直白点招了，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女人笑着笑着，眼泪都快笑出来了，眼神也染上了一抹自嘲之意。
她究竟是谁？差一点，孟紫衣就快忘记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你知道吗？我每天都要坐在镜子前，看着这张脸，精心地将任何不该出现的细节都亲手抹除。”
“甚至，不一样的表情也要磨掉，再也不能出现在外人面前。”
“还有我的声音，也要和我最痛恨的女人一模一样！”
沈清晓厉声道：
“不管你是谁，你都有选择做自己的权力，可你偏偏选择了这条路！”
“从你开始模仿我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完整的自己了，不过是个被人利用的提线木偶！”
孟紫衣尖声吼道：
“住口！是你早就该死！你是该被淹死在寒池的！”
“你居然还活着，居然还怀着孕！叶瑾！你真是骗得我好惨！”
最后一句话，她喊着喊着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沈清晓脸色一凝，抬眸看着眼前女人的眼睛，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孟紫衣！是你！”
她怎么都都没想到顶替她身份的人，居然是两年前在北周交过手的人！
韩舒云都倒吸了一口气。
“什么？是孟紫衣？！”
她不敢相信地说道：
“那时候，孟紫衣在那次北周宫变中惨败，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以为她定是难逃一死。”
“可谁能想到孟紫衣不仅没死，还打造了这张脸，居然还潜伏到了箫夜身边那么久！”
看到旁边众人错愕不敢相信的眼神，孟紫衣笑得充满讽意。
“你们知道我是谁，那又怎么样？”
“沈清晓，别以为你赢了，这一局还没结束！”
沈清晓想到她和叶瑾的密会，伸手就揪住孟紫衣的衣襟，冷声问道：
“孟紫衣，你和叶瑾究竟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可以控制你？”
孟紫衣看到沈清晓眼底的迫切，她突然再次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沈清晓，其实你和我差不多，只是提线木偶而已！”
笑着笑着，孟紫衣伸手就指着沈清晓大声讽笑道：
“叶瑾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他找什么人不好，偏偏要找你这个扫把星！他算尽一切也没用！”
“顺便告诉你，他要倒大霉了，要是死在这里，那真是除了我的心腹大患！让我狠狠出了口气！”
旁边的韩舒云怕这个疯子一般的女人伤到沈清晓，连忙冲上来挡在了沈清晓面前。
“你这疯婆子想干什么？！”
孟紫衣依然指着沈清晓大笑。
“真是笑死我了，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太可笑了！你们就等死吧！一定会死得比我还要惨！”
韩舒云气得伸脚就踹了孟紫衣一脚。
“顶着晓晓的脸，真是恶习死我了！”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剁块去喂鱼！不对！你这样的恶人得丢去喂王八！”
听到孟紫衣还在疯狂地笑，黄明胜赶紧让人给她把嘴继续堵上。
终于安静下来，这时候，沈清晓拧起了眉，想到孟紫衣刚刚的话。
叶瑾要要倒大霉了？她甚至还说叶瑾要死在这里？
她脸色一白。
“难道那和康王对战的是叶瑾的人？！”
很快，韩家的探子就证实了这件事。
“前面山坡上的确有寒族人，可暗域的人已经赶到支援康王。”
“寒族折损了不少人，看样子快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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