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凶险啊,我看四位大人都忧心忡忡的。”殷梧视线悠哉的观察着黎聆江的骨相,像是害怕似的挪了挪手臂的位置,摸到了凸起的蝴蝶骨。
——不似俗物。
殷梧的指尖总是若有若无的落在她的后背上,黎聆江抽了一口气,没动。她安抚着:“不归山毕竟也是魔族的要地,多少年来都不曾有人进入过深处,哪怕有也不见人影。加上这是新王刚继位,就发生这些事情,魔族古往就受人诟病。六界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自然要重视一些。你也不必太过于惊慌,倘若真的害怕,不跟去便——”
“要去的!”殷梧突然出声打断,她随即低沉下来,“要去的。”
黎聆江微顿,她失笑:“嗯,去吧。”
殷梧就这么抱着她,她眼神中却无半点来自言语中的情绪,她指尖隔着点距离描绘了这黎聆江的脖颈,她说:“尊主,放心,我会保护您的。”
她指端缓慢浮现起一层微弱的光,她眼眸认真的如同之前一般,在黎聆江的后脖颈上书写着什么,一笔一划,她眼眸深邃,如同先前一般刻下了属于她的法咒。
黎聆江疲乏着,根本没有察觉殷梧的动作,只是任由殷梧抱着。
没过多久,殷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勾唇一笑,慢慢脱离的黎聆江的怀抱,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冒犯尊主了。”
黎聆江怀里温度一凉,她整理了下衣袖,没什么波澜:“没有。”
她依靠着,尽量使自己舒服些:“该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了。”
殷梧这才想起来,她咬唇笑了下,状态明显好很多:“因为我可以贴身照顾你,四位大人毕竟不方便,这结界和屏风也是他们设的,就是为了方便。”
“只不过熬不住打瞌睡了。”殷梧抿着唇,她倏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压着声,“凌信大人给我了新的药物,让我给您敷在伤口上,我见您没醒,不敢自己擅自动。明日时间会不会紧,要不然现在我给您上了药吧。”
黎聆江皱起眉:“还是不用了,伤情我自己清楚。”
殷梧不赞同的看着她,她一脸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劝:“明天赶路,又不能用法力,小黑小白不能用真面目示人,您脚上还是上些药吧。若是不见好,就另当再说。不然步行疼的还是您啊尊主。”
“我——”
殷梧直接蹲下来,她趴在床边,眼眶又红了起来:“尊主,算我是求您了——要是知道如此,我就一不做二不休了。”
黎聆江见此也不想多费口舌,她伸出手:“我自己来吧。”
“还是我来吧。”殷梧从怀里拿出药瓶,“您伤口还没有好,还是不要有大动作了。”
还不等黎聆江出声拒绝,殷梧干脆快速的抓住黎聆江的脚踝,她用了些力:“尊主,我很担心您,药喝了不见好,还越来越严重,我知道您的想法,可是能不能再多撑一段时间?”
黎聆江听闻没接话,她眸色一黯,也不再动。
她动作小心的解开黎聆江脚上的纱布,看清后瞬间就心疼了起来,完全不见皮肉,只有血糊糊的一片,有些地方甚至可见白骨,纱布一拆开血液就止不住似的流出来,她紧张的抖着手,快速撒了些重新包扎了起来。一通下来,她指尖上都是鲜血。
黎聆江的脚裸很纤细,一只手就能握住,手指摩挲了几下,她心中了然,和她所想不差,只怕除了张脸其他地方都伤了个遍,也不枉她此番刻意查探。
殷梧看似不知所措侧头去看她,直见昏黄的光亮下,黎聆江歪怏怏的靠着,她双手交十搭在身上,神情淡淡。
她道:“都说了我自己来,会吓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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