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道一指宽的血口,狰狞翻卷。
申御医不敢耽搁,在得到皇帝的示意之后,立即上前为谢宿检查起来。
只见那伤口间的血液还在微微渗出,两边的破损却还算齐整……只要止住了血,再拼对好皮肉,敷以上好的创伤药,静候伤口长合即可。
这里面最难的一点就在于敷药之时伤患不能挣扎,但那创伤药却药劲十足……申御医眼不错见地也出了一头的汗。
这位谢府公子他亦有所耳闻,生平最是不能吃苦,只看他皮白肉嫩,就知道谢府小公子人生的前二十年压根就没有受过罪。
皇上现在明显对他情重意切,万一医治时有个什么不对……这么一想申御医的汗落得更急。
见御医观察半会儿不出声,容秉崇不禁担心道:“谢卿伤得很重?”
御医提袖擦擦汗,回道:“回皇上,谢大人这……只是皮肉伤。不过伤处撕裂严重,敷药时会疼痛难当,是以臣敷药时需要有人将谢大人固定住,以免挣动。”
谢宿闻言撇撇嘴,他中箭都没喊,敷药算什么?
还疼痛难当……呵!
容秉崇揽着谢宿的手紧了一紧,对御医吩咐道:“那就速速上药。”
说完后,容秉崇又低头对谢宿道:“忍一忍。”
谢宿用没受伤的手满不在乎地勾着食指和拇指,对着皇帝比了个“ok”。
申御医已经说完了治疗细则,见皇上仍旧一动不动,只能从命。
清洗伤口,处理渗血,申御医年龄虽大,手下的动作却是极稳,一样样有条不紊地、干净利落地完成下来,谢宿并没有感受到太过分的痛苦,一切都还在预计之中。
等到敷药之时,申不常又一次强调道:“此药效果极好,但药性亦足……敷药时还请谢大人多加忍耐。”
谢宿趴在皇上的怀里,懒洋洋地应声道:“有劳申大人。”
等到药粉沾到伤处,谢宿一瞬瞪大了眼!
这位申御医还真是有一分说一分的主!
一点都没有夸大!
那药粉一敷到伤口上,谢宿肩头那处箭伤立即就像燃起了一团火,整个伤口都被那股灼意烧得激痛!
随着药性沁入肌理,那一团火也像是从皮肤往肌肉的间隙中移动,整个肩头一片火烧火燎,仿佛有人在那里倒油点火……谢宿喉间压下一声脆弱的呻吟,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
容秉崇早在申御医提出这一点时就做好了准备,两臂如同铁箍般,从腰际往上压着背,将谢宿紧紧束缚在怀里,让他一动都不能动。
谢宿动弹不得,那股痛楚又无处发泄,修长的颈项仰起,露出了脆弱的喉结,牙齿也狠狠咬住了唇……
容秉崇见状,将肩膀前倾,递到谢宿嘴边,哄道:“松口,痛的话咬这里。”
“唔”地一声,谢宿眼底都被激得微微泛红。他听话地松开了咬着唇的牙齿,却舍不得去咬他的季叔叔,只拿额角抵着皇帝的肩头磨蹭,像只被囚困的小兽一样,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申不常手指一抖心底一惊,但很快有收敛心神,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他只是一个善治刀兵创伤的大夫,这种宫闱秘事……就算是轮,也不该轮到他知晓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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