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拉起他的另一只手探了探温度，只觉触手冰凉刺骨。
盛淮皱皱眉，扶着他做好，到浴室里放了一池子热水，然后出来二话不说扒了煜王衣服，把人塞进浴池里泡着了。
煜王一点也不反抗，伸着手任盛淮动作。那一头鸦青色长发落在水里，遮住了浴池下的一片旖旎春光。
盛淮取了花洒替他沐浴，温热的水打在光裸的后背，让煜王轻微地抖了抖身体。
“水凉吗？”盛淮问他。
煜王没说话。
他微垂着眼，淡粉的薄唇紧紧抿在一起，苍白的脸被水汽氤氲得微红，长如小扇的眼睫上卷着朦胧的雾气，几缕被水打湿了的鬓发粘在他脸颊一侧，让他看起来乖顺极了。
这是盛淮头一次见到他这模样，简直像极了那个上辈子黏在他身边的少年阿欢。
盛淮不由伸出手，将那几缕湿发勾到他耳后，抚了抚他的脸，温声道：“若是觉得冷，便告诉我一声。”煜王自然不会应声。
他抬起头，一双氤了雾气的湿润眸子平静地看着盛淮，带着一贯的漠然。
盛淮被他看得差点把持不住，赶紧移开眼，认真替他洗澡。
因常年不见阳光，煜王皮肤极白，几近透明。他很瘦，但不瘦弱。因常年习武，让他身上覆了一层肌肉，并不浅薄，也不过分狰狞厚实，而是一种恰到好处的美观流畅。
这无疑是一具极美的身体，睢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这身体上留了许多沉年伤疤。盛淮记得很清楚，这些都是煜王当年被平乐帝囚在宫里时留下的旧伤。
盛淮摸了摸他腰间那道长长的剑痕，漆黑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煜王身体忽然颤了颤，盛淮一惊，立刻收了外放的冰冷杀意，用浴巾将他裹起来抱到了床上。
现在还是上午，窗外阳光并不浓烈，暖暖地洒进来，照在煜王那张淡漠俊美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漂亮极了。盛淮在衣柜里翻出一套新的的睡衣和内裤，红着脸替他穿上了。
然而煜王大约是穿不惯他的纯黑色子弹内裤，微微皱了皱眉，一向平静的脸上带了点疑惑之色，似乎想伸手脱掉。
盛淮连忙按住他的手，“主子，这个不能脱！”
煜王抬着漂亮的凤眸看他。
因着才沐浴完，他的眼里泛着微红，眸子深处还残留了一缕雾气，看着竟有些可怜无辜。
盛淮心里有些软，差点就答应让他脱了。但他看了看那个虽然已经被紧紧裹住了，但还是在努力刷存在感的鼓鼓小煜王，还是狠下心强硬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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