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来电
我总觉得太宰是故意的。
在接下来的上药过程中,作为对我那番话的报复,太宰一直哼哼唧唧地叫唤,动不动就疼到“嘶”地抽气,把我弄得胆战心惊的。
他每次痛哼都像铁锤重重地砸在我心上,叫我心疼得不行。
可我再心疼也没法子,还是得一点点上药,遇到淤青也要用力揉散,不然之后会让他更疼。
手指在伤处往下一按,太宰就是一声闷哼,额边的棕色发丝都被汗水沾湿了。
“秋,你的手劲可真大……”
我不得不辩解道:“我还没开始用力。”
太宰:“……”
“很疼的话,您要不也打我一顿?”
我已经彻底后悔了。
我究竟为什么要对太宰动手?我当初脑子怎么想的??
明知道他受任何伤,难受的也是我自己,我干嘛还要往自己的心窝子上捅刀?
捅完还得撒上一把盐,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品味这个刀口——给太宰上药完全是对我良心的拷问和折磨,比港黑最残忍的酷刑还要残忍。
我甚至考虑上完药自杀谢罪得了,免得太宰动手还累。
太宰气笑了:“你啊……真是笨蛋。”
“是啊,笨得惊人。”我自暴自弃地附和道,“一定是脑子放在虚无里忘记带出来了。”
“哼……哈哈哈……”
太宰趴在沙发上,笑得上半身一颤一颤的。他回头看我一眼,又“噗”地笑出声,问:“诶,痛的是我又不是你,怎么把眉毛皱得那么紧?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您别出声,我就不那么紧张了。”
于是太宰不再出声。
然而他的沉默更让我浑身难受,我总忍不住猜想他在隐忍可怕的痛楚。
我:“……算了,您还是随意吧。”
太宰得逞地笑:“哈哈哈哈哈。”
唉,对上太宰先生,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好不容易上完药,我出了一身的汗。为太宰上药比为自己上药要艰难得多了。
太宰虚脱般瘫在沙发上,闭着眼,声音轻飘飘地夸赞道:“秋的手法真不错~”
“您过奖了。”
总算“赎罪”完毕,我对他说:“我去清洗一下。”
我打开水龙头,用清水冲刷着沾满药酒味的双手,强烈的不真实感才慢慢涌上心头。
我用这双手,把太宰先生打了一顿、把他背了回家、还给他亲手上药?
荒谬与后悔之下,似乎有什么勇气和**在惶惑不安的土壤中破土而出,长出蠢蠢欲动的枝蔓,丑陋而兴奋地攀住我的心脏。
一般人谁能在对方把自己打到半死后还能坦然愉快地面对施暴者呢?
太宰先生不是一般人,所以他能。
他在纵容我。
所以,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在太宰先生心中有不一样的地位?
——和那些女人不一样的地位。
我嘴里突然苦了一下。
给太宰上药时我脱下了外套,私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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