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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辞还没反应过来时，电话又响了。屏幕上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A市本地号。
她接通，“喂！”
那边有很细微的呼吸声，然后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南辞。”
南辞盯着白色墙壁的眼睛猛得瞪大，这个声音，她可以说是很熟悉了，毕竟她刚刚还在看他的直播……
“路队？你怎么……”有我电话啊。
南辞没说全，因为她想起来，前几天她把路云湛的车子撞了时，她非常主动的留了姓名和电话。
但是她打死也没想到，有一天路云湛会主动给她打电话。
“你还好吗？”路云湛似乎沉吟了一下。才开口问道。
南辞眯眼，以为他说的是微博上的事儿，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我没有那么玻璃心的……”
其实，她挺想问路云湛，他怎么知道那个南瓜的ID就是她的，但是她最后没好意思……
刚才她刷了一下，微博上说什么的都有，居然还有一个人说要组织一下要登录某网站，给她的文集体刷负的，后来这个人被正义粉丝扒出来是黑粉。
虽然大家都不太开心，但是也没掐架。
其实这种心态她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都是做粉丝的，她们一心一意的粉着路云湛，结果好不容易回复了一个人，还特么不是本家粉儿。
如果这个人是周嘉维，南辞她也受不了。
路云湛倚在栏杆上，看着外面无尽的夜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开始下雪了，天地间白茫茫一片，远处的苍茫中，路灯连成一条直线，像是寒风中亮起了微弱的小火苗，随风摇曳着。
他紧了紧握着手机的手。想到刚才周嘉维说的话，顿了顿，舌尖抵了一下牙齿，才说：“你有事情就去叫我妈。”
半晌他又补充：“……给我打电话也行。”
南辞不明所以，不就是转了一个微博吗？找他妈干什么？
但是南辞也没问，应了一下。
空气静下来，隔着听筒，南辞都能听到路云湛的呼吸声。
路云湛没说挂电话，南辞也不太敢，但是空气中又实在太尴尬。
她眼睛转了一圈，突然问：“路队，这是你的电话号码吗？”
“嗯。”
南辞继续眨眼，脸上一片平静，但是心跳却明显加速，她努力的平静下来，轻声问：“……那我可以保存吗？”
路云湛似乎没想到南辞会这么说，停了一会儿才说：“可以。”
南辞内心窃喜，感觉底气都足了不少，她现在和路云湛算是朋友了吧……
想着，她的视线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液晶显示器的时间，北京五点多了，比赛早就结束了。
“我刚刚看直播看了一半家里来客人了，路队，你赢了吧？”南辞小心翼翼的问。语气里满含期待。
路云湛语气有些寡淡，似乎有些不经心似的嗯了一声。
南辞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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