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来人是小二,对郁晚客套地笑着,“客官,这间房可还要续?”
郁晚思量片刻,张开一只手掌,“再续五日。”
那人指定在天字一号房交付,若让别的客人占去,造出些阴差阳错可不值当。
待交了钱,郁晚看一眼钱袋,眉间蹙了蹙。银子压身,她来时只携带了几两碎银和一锭金子,眼下银子已花得所剩无几,需得找个能兑换金子的钱庄。
找小二问了路,郁晚去了镇上最大的一家钱庄,换了些碎银和能在边北通用的银票。
从钱庄出来,她囫囵地朝将周围打量一遭,视线虚虚掠过,忽然一定,又挪回某处地方。
那是一家首饰铺子,漆红门面算得气派,双排门大敞着,一对红玉耳环吸住郁晚的眼睛。
她脚下一动,提步朝铺子走去。
掌柜的早就见着那站在钱庄门口的姑娘,她直直朝店里走来,想来刚取了钱,手里阔绰,来为自己置办些头面。
“哟,姑娘,看看喜欢些什么?”他一边说话,暗里眼睛将郁晚上下一通扫量,脸上的笑淡了几分,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见她不自量力地朝那贵价的地方去,连忙摊手指路,“姑娘,这处都是好货呢!”
郁晚顺着他的手瞥过去一眼,立时明白他的用意,眼里冷淡下来,微抬下巴做出傲慢的姿态,“我就喜欢这边儿的。”
掌柜的做惯生意,自不会直接与客人撕破脸皮,不阴不阳地道一句:“那您看吧,可别上手摸。”
郁晚走上近前,附身细看那红玉耳环。她没看错,的确是鸽血红玉石所制,只不过比起那尊半人高的观音像,这两枚耳环上镶的只有黄豆大小。
“掌柜的,这对耳环多少钱?”
掌柜的倚在柜台边掏耳朵,听她问价也无热切招待的意思,懒洋洋地瞟一眼,“五十两。”
“五十两?”郁晚两眉高抬,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他,“我只问这两只耳环的价!”
一对耳环便这般贵,那尊观音像能做数千对耳环了!
“没错啊,光这对耳环的价,五十两。”他皮笑肉不笑地哼一声,“我们店里都是好货,姑娘也可看看这边儿的。”他又往方才的廉价货区一指。
郁晚直起身,嘲讽地“嗤”一声,“这般粗拙的工艺也算得好货?掌柜的做这行的竟也没见过宝贝。”
掌柜的“嘿”地一声,面上一阵红白交替,若不是开门迎客他便要将这信口诋毁的女子赶出去,“不瞒姑娘,小店的玉石都是本人亲自前去采购的,能不能收入囊中另说,可全边北就没有我没见过的好货!这对耳环可是色泽上等的珍品,全镇上找不出更好的了!”
“是嘛。”郁晚半信半疑地撇一撇嘴,“我见过极美的鸽血红玉石,这般高呢。”她比一比自己的腰际,“见掌柜的将这般豆子大小的两粒当作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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