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梅的旧手机发出滋滋的轻微电流声，对面的声音阿蒲从来没有听过，觉得陌生。
“嫂子，也不是我想要缠着你不放。”女人声音刻薄尖锐，“主要是我家威仔最近有升职的机会，但是缺钱打点，所以想来找你借点钱。”
“怎么又是借钱？我没钱借给你们了。”孙梅不耐烦，“之前给钱的时候就说好了不再联系，意思就是钱付清了，你们出现什么问题都不要来找我。”
“你这样可不厚道啊，想当初要不是我在医院帮你...”
不愿听她多说，孙梅打断她，“我告诉你，这真是最后一次了，这次你想要多少？”
“二十万。”对面斩钉截铁。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别啊，嫂子，你在骆家这么多年，这点钱算什么。我可告诉你，这段时间有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大老板，一直在向我打听当年的事情，还说要是告诉他当年的事情，他就给我一笔后半辈子都享受不完的钱。”
“我可是看在你是我嫂子的份上才没有把事情说出去的。”女人还不忘卖个好，“这次要是借不到钱，说不定我鬼迷心窍把事情说出去了也是有可能的。”
“你敢！”孙梅没有好气，“把你的银行账号发给我。”
“我就知道嫂子你是明白人。”
孙梅低头看自己毛衣上起的球，沉吟片刻，“对了，你知道来找你的是谁吗？”
“这我哪知道。不过嫂子，还是你聪明，这么多年藏在骆家...”
孙梅边听她说着，边往外走，出门看见站在外面的阿蒲，手一抖，手机直接砸在了地上。
“你怎么在这？”孙梅惊呼，弯腰捡起手机，原本就破旧的手机上面立即多了一条裂缝。她挂掉电话，狐疑看着阿蒲，“回来多久了？”
“也没有多久。”
阿蒲将行李拿进去，问，“妈，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管这么多干什么，是你舅妈，说家里经济紧张，找我借点钱。”
说到钱，孙梅才想起正事，“你的银行卡还在抽屉里吗？先拿给我用一下，反正你在骆家也没有用到钱的地方。”
没等阿蒲回答，她便径直打开抽屉，将卡拿出塞进自己口袋。
阿蒲的工资一开始是直接打到孙梅的卡里，后来宁清音说，“阿蒲长大了，该存点自己的私房钱了。”钱才打进阿蒲的卡里面。
这么久过去，阿蒲也不知道自己卡里面有多少钱。
一场雪后，主楼前种的小佛手还有几颗干瘪的银杏挂在枝杈上。骆嘉石的工作也告一段落，休了年假，躺在沙发上喝着豆浆，欣赏自己播出的电视剧。
他臭美地问阿蒲，“你说我的演技是不是还不错？”
阿蒲正帮着张妈剥中午用来熬汤的核桃，黝黑的外壳并不好剥，需要用到专门的核桃夹。
剥完一颗，她抬头附和，“嗯嗯，有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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