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笑道:“比赛作诗我当然不会怕,可不能保证别人也不怕。你想,要是我当着众人面又作了好诗,得到爹爹的夸赞,谁会最不高兴?”
“哦,我知道了,是大哥!”柔福恍然大悟,“是呀,每次爹爹夸你,大哥都脸黑黑。”
“呵呵,那是你说的,我什么也没说过。”赵楷又道,“与其去凑那个热闹看某人的黑脸,自然不如留在这里看两位美女习字了。”
“两位美女?”柔福蹙眉道,“哥哥好像说错了,我们这里有三位美女哎……你是想说婴茀和喜儿中的谁不是美女呀?”
“对呀,我说的两位美女就是指她们两位。”赵楷故作不解状,“难道还有第三位么?哪里?哪里?”一边说着一边左右摆首,像是在四处寻找。
柔福知道他是在故意开自己玩笑,自是不依,挥拳捶打他,众人笑成一片。
这样的情况又出现了一次,但结果相异。某日赵佶在保和殿赐宴蔡京、王黼等大臣,又命宫女前来邀请赵楷。赵楷再问太子是否在场,宫女答说官家只请了郓王一位皇子,于是赵楷挥挥衣袖,面含微笑欣然前往。
经此二事,婴茀亦渐渐看出,赵桓、赵楷两兄弟表面展示的和睦友好不过是层和美面纱,之下暗藏的尖锐锋芒令人触之生寒。
某日赵楷一早便来,柔福那时尚未起床,婴茀与喜儿便请他到书房小坐。待走进书房后,他见涌进好几位宫女站在一旁伺候,便笑了:“我们要在这里写字,又不是演百戏,你们这么多人全跑进来干什么?婴茀与喜儿留下即可,其他人出去做事吧。”
于是众人退去。须臾他又对喜儿道:“喜儿,你去服侍帝姬起床盥洗吧。这么晚了还不起真是不像话,哪像个淑女!”
喜儿应承着离开。
婴茀见书房内只剩她与赵楷二人,忽然局促起来,忙匆匆走到书案边准备文房四宝。
赵楷一时也没说话,只坐在椅中微笑着看她行动。这点工作很容易完成,婴茀又不知如何面对他了,只好默默地站着不停地磨墨。
“婴茀,”赵楷悠悠开口,“你先写点字给我看吧。”
婴茀低头问道:“大王想让我写什么字?”
赵楷看看她,忽地一笑说:“我们打个赌如何?你可以随便写,但我猜你写的肯定会是个‘楷’字。”
婴茀心想哪有这样的赌法,且莫说我全没想到要写此字,即便是本来要写,你现在自己先把这字说出来了,难道我还会再写么?
虽是如此想,但一时好奇,忍不住接口道:“那大王想与我赌什么呢?”
“如果你果真写下‘楷’字便是我赢了,”赵楷笑道,“那你让我亲一下。”
婴茀小脸又羞得通红,低声道:“大王……不妥。”
“有何不妥?”赵楷问,“呵呵,难道你认为你一定会输么?”
婴茀沉默半晌,才问:“那……如果大王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一缕类似狡黠的笑意旋入他的双眸,“那只好我让你亲一下喽!”
“大王!”婴茀一急之下下意识地轻轻跺脚道:“别取笑我了。”
赵楷哈哈大笑,说:“你这样子很可爱呢……好,不逗你了,如果我输了你可以要求我为你做一件事,无论是何事我都会答应你。”
婴茀没再说话,算是默许。然后提笔略一思索,决定写个“柔福帝姬”的“柔”字。岂料笔尖刚点到纸上,赵楷竟忽然起身走至她身后,从她后面伸右手握住了她握笔的手,另一手则轻轻搂着她的腰,然后牵引着她的手,在她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便在纸上写下了个“楷”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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