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内的床上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打着哈欠,
“东哥你回来了?”
“你关门声音好大。”
小梅伸了个懒腰下床走向厨房,
“我去做饭。”
东大河看着眼前的这个小梅,看了眼她的影子,
‘有影子的。’
‘别自己吓自己。’
‘我一定是太累了。’
‘想太多了。’
‘没事的。’
“下面条还是煮米饭?”
“昂?东哥?问你话呢?”
东大河靠着墙惊魂未定地死死盯着小梅,
“面条吧面条……”
小梅用袖子扒拉了下脸盘子蹭了蹭,
“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没。”
“瞧你那傻样,”
小梅乐呵呵地开始忙活了起来。
晚饭后一直在几个同样内容的电台换来换去看了很久的东大河看了眼墙上的钟,站起身,走进厨房热了杯牛奶,端给了小梅,
“啊,东哥,我不爱喝这个。”
“热都热好了。”
“今天不想喝……”
小梅拉着东大河的手,
“要不你喝吧。”
东大河掰开小梅的手,将杯子放妥在她手心里握住,
“喝吧,喝了睡的香,你白天上班那么累。”
“我晚饭前不是睡了会吗,这会儿不困了,东哥不是更累,”
小梅嘟着嘴,边说边喝起来。
“我是男人,不算累。喝了吧,早点睡。”
“你还不睡吗?”
“我看会电视再睡。”
“哦。”
东大河接过喝空的杯子走到厨房,用水冲了冲,放在了洗碗池里。
“咚。”
一声敲门声。
惊出东大河一身冷汗,他在沙发上靠着睡着了。
“咚-咚咚-咚-”
东大河醒了醒,起身去开了门。
“你来了。”
一个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熟悉地径直往里走。
“我有事和你说,”
东大河拉住了这个男人的手臂,男人侧头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说,
“上个月钱不是已经付给你了?”
“明天不要来了,最近总是有怪事。”
“怪事?!呵呵,别跟我来这套,你嫌钱少了?”
男人没好气的扒开了他的手,斜了他一眼,
“行了行了,给你加一点,”
“我的钱也还清了,明天不要来了,而且最近真的总是有怪事。”
“什么玩意,别想坐地起价。”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现在想后悔?来不及了!现在想后悔当好人了?”
男人从上往下藐了东大河一眼,
“看看你自己,像吗?当时不是答应的挺痛快的,哪回看你收钱难过了?现在心虚了?”
男人回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别和钱过不去,你有什么损失吗?行了行了,不要耽误我时间。”
说完,男人急匆匆地往里走向了没有任何隔帘的卧室,边走边开始解裤腰带。
东大河将电视机声音开响后,走出门点了根烟。
漆黑的屋外,老破小的房子没有隔音,烟头燃着的红点在一点一点移动。
没燃尽便不耐烦地扔在地上,点了一根又一根。
突然,一阵耳风吹向东大河,
“东哥,你怎么站在门外?”
是小梅的声音,东大河猛的回头。
依旧死死关着的门,门里依旧是电视机混着的不堪声,他仔细看了看周围,昏暗中,没有风的夏天,连树叶也没有半分摆动。
东大河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真的是自己,太心虚了吗。”
一双冰冷的手,搭住了东大河的肩头,他转头看去,正是小梅的一张脸贴在自己耳边,
“我在问你,为什么站在门外?”
“啊!”
咯吱,门被打开,里面的男人走出来,使劲锤了一下东大河的背,
“你个蠢货,喊什么喊!”
男人正了正裤子,
“我看到小梅了!”
“妈的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眼睛,实在不行就去看看脑子!”
男人伸手理了理头发,
“进去吧,我走了。”
烟头掉落的地方还留着余余残焰,
一朵黑色的曼陀罗从中生长,
暗隐在阴影之下,
分不清哪个更黑。
正在和耐耐碰着杯的绮萝突然停下了手中的酒杯,眼神中露出一丝沉默,
“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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