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痛。
可是脑袋混沌地疲惫着,很快,他再一次沉入睡眠。这一次,一夜无梦。
第二日他一觉天光,起得晚了,早朝都误了。
但这也并非他第一次迟了,朝中大臣早已见怪不怪,他甚至连散朝都没赶上。为了端正规矩,还是去往勤政殿给太子江晏迟请安顺带走个形式告个罪为好。
可未曾想勤政殿里竟有旁的人。
小喜子不敢拦楚歇,可也不敢放他进去。
他便在那半掩起的门里,看到了屋内人面若冠玉,站如青松。
“镇国侯许氏之孙——许纯牧,见过陛下。”
是许纯牧。
昨晚来他府里偷证据的果真是他!
还好他凭声音认出了那人,否则还了得。
江晏迟看过许纯牧呈上的东西,静默然翻看好一会儿,才道:“原来昨夜那个人,是你。难怪……”
难怪,难怪什么。
江晏迟思忖片刻,将那证据好生收了起来,“金还赌坊的案子,朕会交由应天府去查办。”
许纯牧似是放心似的,二人再交谈了几句,许纯牧便披上侍卫的外衣,避人耳目地出了勤政殿。
楚歇惊住。
江晏迟昨夜才说了喜欢他,今天白日就收下了许纯牧上交的证据。
到底还是手中皇权更重要。是呢,当皇帝的,有几个不想收拢皇权于自己手心。
楚歇说不出心底什么滋味。
本应是要开心些的。
这一世江晏迟没有那么喜欢他,那自然不必走上辈子的老路。
到头来桥归桥路归路,不正是自己最想要的结果吗。
话虽如此,他回府时还是有几分失意,没有坐轿撵,一个人在街市走了很久,才慢吞吞地走到了自己府门前。
却看到应天府尹祁岁的轿子落在正门外,人也就站在轿子前等着自己。
“楚大人。”
祁岁素来里最是公私分明,此刻分明是为着公事来的,话语里端着满满的客气与疏离。
“祁大人可是有事寻本官,是否,要本官去一趟应天府啊。”楚歇瞥了眼身后的轿子,和寥寥的人马。
“楚大人言重了,确有一桩案子,却是不必去应天府审问的。不知可否去府上讨杯茶喝。”祁岁是有一说一的人,得此回答,楚歇倒很是意外。
按理说,金还赌坊可是震动朝野的大案。
若是证据确凿了,那是可以直接拉进昭狱严刑逼供的,更何况是请去应天府例行审问。
可祁岁却说不是来捉拿他的,
那是来做什么。
给他上了一杯好茶,只可惜也是牛嚼牡丹。祁岁根本喝不出茶水好坏,只牛饮一整杯后才切入正题。
“当朝太傅苏明鞍,你了解几分。”
“我……”
楚歇一下被问得噎住。
祁岁见他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了然于胸一般伸手叩了叩桌案:“楚大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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