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定然会有不少三司的能吏随行,要瞒过这些能吏,最为困难。”
“那咱们该如何行事?”赵匡胤已经完全信服李延庆的能力,下意识地征求李延庆的建议。
“说来倒也不难。”李延庆望向赵匡胤:“滁州守军中,可有太尉的心腹?人手多不多?”
“有。”赵匡胤答得很是简略,他不愿意透露太多。
如果赵匡胤没有可用的心腹,李延庆手下倒有五十几号可靠人手。
不过见赵匡胤答得很是利索,李延庆也不再越俎代庖,继续说道:
“那此事就由太尉负责,先在城外寻一处隐蔽的宅邸或者仓库,今日深夜,太尉派心腹将城内府库中的存粮运到城外藏匿,一路上不可让任何闲杂人等瞧见,账簿现在就由下官誊抄并烧毁,如此便大功告成。”
李延庆的法子,简单又高效,这时代通信十分不便,朝廷压根就不清楚滁州到底有多少存粮,只要滁州几位主官能够“沆瀣一气”,完全可以蒙蔽朝廷。
赵匡胤仔细思忖一番,感觉并无问题,便点了点头:“那就照李推官的法子行事,账簿一会某就派人送给你。”
商议妥当,赵匡胤当即离去,账簿并不在州衙之中,他需要回家取账簿。
见赵匡胤匆匆离去,李延庆与知州马崇祚结伴离开公廨。
途径一处寂静的长廊,李延庆开口问道:“马知州,此事不用通知高判官么?说起来,高判官何时才会返回滁州?”
李延庆当初还有些中意高锡,这位敢于两度谏匦上书的狂人。
只是高锡在第二次谏匦上书之后,很快就被任命为蔡州推官,李延庆也只好放下招揽高锡的计划。
前几日得知自己将与高锡同在滁州为官,李延庆霎时就觉得自己与还真是高锡是有缘。
可进了滁州城,李延庆才晓得高锡去滁州城南边的全椒县巡视,暂时无缘会见,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遗憾。
如今,李延庆到滁州都第四天了,高锡却还没返回滁州。
这就让李延庆心生疑窦:这高锡不是滁州判官吗?为何一连四日都不在滁州城中?他去全椒县究竟所为何事?
“高判官他身怀要务,兴许还要过几日才能返城,老夫会派人去知会他一声,想来他也会接受咱们的法子。”马崇祚佝偻着身子,背着手:“至于这要务,倒也不是什么机密。”
停下脚步,马崇祚望着廊外半亩方塘:“你的推官衙门中,有一个叫戴景的孔目官吧?”
“确有此人。”李延庆跟着停下脚步,顺着马崇祚的视线望去,池塘中,几朵淡粉色的荷花花苞亭亭玉立。
“那戴景不过是戴家的一名不受重视的庶子,此月才成为孔目官,之前,推官衙门的孔目官一直都是戴深,现下那戴深就住在全椒县。”
马崇祚说得很是简略,其中蕴含的信息却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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